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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幽灵法则

1.幽灵法则

“マボロシだって知るんだよ(我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幻影)”

——《ゴーストルール(Ghost Rule)》DECO*27

“小伙子,哎小伙子,到站了。”

睁眼,发现没世界末日,是乘务员阿姨在摇人。

“谢谢...”

伸懒腰,脊梁咔咔响,瞅着街道出神。

鹏城的街浸在灰丝绸的天色里,雨的爪子在鼻尖挠出柏油路的微妙气味。

下雨要打伞,会在伞里藏武器的企鹅,企鹅一直在做交易。

他拍打脸颊让自己清醒,在后视镜里整理压得炸起来的头发,也一串意象里想起自己到底在干嘛。

掏摸着手机下车,点开酷似限宽标志图标的APP,缓慢刷新后显示的结果是红点还贴着蓝点,

面前是不知名的小饭馆。打着哈欠全身放松地走进去,这时候是越随意越好的。

目标在角落里,跟上个月印象里的只是憔悴了些,吊梢眼,消瘦,油腻,看起来很像是街边会因为两毛菜钱就跟人吵起来的坏脾气大叔。

虽然资料里跟实地观察都指明了坏脾气是真的,倒不是普通零售业从业者,是做麻药生意的,照着能嗑傻的量卖那种。

目标面前只有一碗板面,没有鱼丸,没有粗面,没有小菜,是鹏城人观念里的寒酸吃法。可能性比较大的是在跑路过程中快断粮了,另外就是想省着跑远点。

今晚就算还剩点,那钱也不用花了。

他探囊确认待会要用的神必小道具还在,见那边离碗见底还有一段距离,也点了一碗清汤面,同乐。

叮咚,三全音。

另一只红围巾企鹅的动画划过去,

【余白文】:老徐老徐,嘛呢?

【月下画虎】:外边,加班。

【余白文】:哪种?

【月下画虎】:物理意义上。

【余白文】:...那你忙,辶了辶了

【月下画虎】:也快了,有啥先讲呗。

【余白文】:做噩梦,内容老一套,最近频发,顶不住了,来点心理学资料支援(?

手记最好了。

【月下画虎】:你,让家里人找医生看吧,我这边自学的一点渣子大概率不管用。

[笑哭]

【余白文】:爹忙着发饼搞不来假期,娘还要上班,想自己试试。也不想他们跟着愁。

【月下画虎】:照片还是实物?实物就要地址了 你不介意的话。

【余白文】:实物,就当海鲜市场买本旧书。反正也早都知道住一个市了,说不准之前哪天茫茫人海中擦肩过都。

【月下画虎】:也好。到付哈。

开玩笑的,咱们也算熟,来句俗的,

......照顾好自己。

重重基站、光纤、电波的另一端,有红唇紧抿。纤指在发光石板上愣半晌,还是敲出下一句。

【余白文】:做完这一票有没有时间,当面正式唠唠吧,我想白嫖一个疗程(超大声

【月下画虎】:诶。诶。诶。我什么人,你什么人,信不信我,不是,唉,有的。

【余白文】:你脸红啦,让我康康——

[滑稽]

【月下画虎】:把监控关了(恼

当真?

【余白文】:当真。

【月下画虎】:怎地唐突想不开(

【余白文】:你也没那么烂啊(

【月下画虎】:...行吧,那你也记得带笔记比较好一点....都三年了,说多了也矫情

先这样吧,时间地方你定,我反正收尾顺利了明天之后都有空。再联络。

吧嗒。

目标撂筷子扔票子走人了。

他把溢出来的笑意抿回去,等半分钟之后也V过去结账,往反方向去,在街角愣一下,之后不远不近的回去吊着走。

龙王爷见了这出好戏,喜得往天幕上泼墨,墨在晕染着灰绸的时候也舔舐出丝丝电光,探头探脑;

目标捏着空荡荡的裤兜,把某群兢兢业业的好家伙们从祖上三代骂了个遍。

在天光无力万物昏暗之际,右手向左伸出,顺时针方向缓缓划至右边,似是力量在这臂膀中、在这风中凝结;在右掌指尖越过头顶的瞬间,右手瞬间收回腰间,左掌顺势突刺而出——

感受到腰间无形之物在积蓄风眼后呼呼扩散,他的身形慢慢地,被吞噬殆尽。

“...怪憨的,有下一回就换个吧。”

只留下这么一句喃喃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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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

同学?

涂皎薇同学!

“阿茴别闹~~还得赶路呢....”

哒哒 哒哒

惊醒。

睁眼便看到老师撩起刘海,从红唇间吐出无奈的叹息。

“...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要不要帮你多申半天假啊....”

“啊.....老师我没事的,就是没太休息好..”

她揉揉额头,下意识想从书底下拿小镜子看看自己睡成了什么小熊样,然后僵住。真拿出来就“罪加一等”了。

“大家作业都记住了吧?”

老师可疑地脸红半秒,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转脸开始迫害其他人。

“记~~住~~~了~~”

“起哄的同学开学重点检查哈。”

“兰姐我错了...” “是” “明白...” “好耶,欢迎指♀导~”

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回应。

皎薇还是抽出镜来,看着自己的影像愣神。

镜中的人深褐的发,碧蓝的眼,小鼻子小嘴儿小耳朵,细胳膊细腿的身板看着没二两肉,额头被桌板压得通红,美中不足的很重的黑眼圈,活像只跌跌撞撞溜了之后不小心撞到头的惊惶英短;是会被吐槽“这哪个番里穿过来的校园女主角”的类型。

嘛,也难怪她会脸红,总不会是有什么....吧。

虽说本人是这种配置,但放眼望去,周围的同学也是一副被在温室里从种子呵护到大的名贵花草的样子;没错是那种私立贵族学校的设定。

虽然开玩笑一般的说是设定,但是不存在窝在某个地方不见天日的地方猥琐地嘿嘿笑着的大叔在刺眼的荧屏十指乱挥就把[我的人生]编出来这种情况,对吧?

小脑袋瓜里胡乱转着种种不着边际的念头,身体倒是顺畅地扒拉出纸笔,往后排一放:“阿薰,作业的事儿...”

“发喽。”后排的黑长直阴沉女盯着手机,另一只手把纸笔按下,稳妥地推回去。

“诶嘿,谢啦。”

“...真不用去看看?”

“不用吧...也就是困扰全球范围的千禧一代的共通难题而已...看也不见得能‘痊愈’。”

“话是这么说,”

“安啦,你姐姐我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倒下的~~”

“只大两天而已...你也就剩下嘴硬了。说真的,你今儿,看着比我还颓一点。

有事记得打电话叫我。”

“...也没那么严重。掰掰。”

“掰”

照着聊天记录里的清单把要用的书垒齐、塞进书包,也不背好就拎着甩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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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的校门似是在用它头上的刺儿试探着攮着天幕,不过因为全无作用的缘故又躺平了;

门外的人群一边互相扯着下限是鸡毛蒜皮、上限是股市峰值的事儿,一边一致地不断瞄门:

即便马路年年拓宽、年年翻新,每逢通勤时段还是把这些看起来差别蛮大的人们变作蚁群、甲壳虫群,或者是什么别的差不多的玩意儿。

不过谁管他呢。“孩子要回家了”,有这一点就足矣忍耐下去了。

而围绕着虫群的伴生种群:摊贩、传单、推销、噪音便大行其道,以至于给浑水摸鱼者加了天然buff;不必耗费多少的专注,便能瞧见那不起眼的男人伸出手里的美工刀片,在老奶奶的布袋底上下其手——

“嗨~~”

毛爪子被白蛇缠住关节。

“干嘛呢大兄弟?”

“没干嘛。”

路人贼甲瞪女孩一眼,悻悻遁入人群。

“哎,咋了吗?”

“没咋啦,我是想说,阿婆你很漂亮哦~”

“谢谢,谢谢...”

涂•社牛•皎•总而言之因为见义勇为成功超高兴•薇同学顶着已经通红的脸蛋,小跑回路边。

趁还年轻,冒冒傻气,挺好。

待到她无聊到开始刷小红书的时候,黑色的车子姗姗来迟,溜到眼跟前。

滴滴。

皎薇抬眼,掀后门,把自己当一袋洋芋倒进去。

驾驶座的那个看着像是在会议室干了一条烟的络腮胡大叔锵地打火、点上、像是要说什么,又咳嗽两声,把烟掐了。

车往郊区方向走,大叔一手掌盘,一手松领带:“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没啥。”

“你看你困得。”

“作业、考试有在好好做哦。倒是你,看着也不怎么样...”

“这不是,这两天忙发布会,上面有一点关系还没打通...”

“.......”

“......”

“这次五一,想去哪?”

“哪也不去,这个旅游景点啊,不放假就门可罗雀,放假又到处人挤人人踩人,实在没意思,你们也累,哪回都强颜欢笑的,搁家躺两天不好吗。”

“哪有强颜欢笑...家里人在哪哪就是家,在家就开心。”

“恶心心....

好啦好啦。”

车子聊着聊着就回到星云庄,大概是开发商觉得起这种名字很“coolllllllll”的小区。

小区不咋大,不过有山有水有树林儿,花园鱼塘喷泉、小超市发廊书店一应俱全,跟当年楼盘开售的年代宣传片上放的内容居然大差不差;里边都是一栋一栋的小别墅,只看外观的话自然是分不清里边住的到底是什么物种...

皎薇等着她老爹倒车的当儿,挽着书包带子看天。这天的脸色简直也跟受了气却生怕砸坏了锅碗瓢盆结果没地方撒的破落户一样,怎么也滴不下来;

那股清新到像是新开瓢沙瓤大西瓜的真菌味儿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从哪儿就飘散开来,给人以难言的慰藉。

门咔嚓一声自己开开,金发碧眼的高挑妇人端着热腾腾的烤盘四下张望;在目光对上之后,皎薇眨眨眼,看着妇人不紧不慢的把盘子放回屋里,再啪嗒啪嗒的冲锋过来——然后同样是一个全麦面包味的拥抱。

老样子,也不是不好啦。皎薇把脸蛋埋在妈妈宽广的胸襟里不愿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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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直被目标目标这样叫着,其实男人仍有身为人的名字:刘金玉,一个普普通通的通俗词组。

当初他爷爷给他起这个名字,自然是希望他这一辈的能赚些大钱,再不济也能靠着一亩三分地饿不死,最好的话,20多娶媳妇,有车有房。

虽说这其实已经是很多普通人的终极目标了。

但他超越了这个目标。从最下层的混混到现如今足以并已经“兵”败如山倒的地位,那五颜六色的粉剂片剂胶囊可谓是功不可没,虽说这等同于把自己推向户籍除名的末路。

人是要在有限的人生中求取无限的可能性不假,但这一追寻之路倘若是拿不加管束的欲望当燃料,结局怕是留不得全尸;他的钱越赚越多,追求的东西也越发不得人样。

最后的最后,“股东分红大会”当天,在不知名内鬼的举报下,左膀右臂连同虾兵蟹将们都被拷起来押下去,只留他一人混在抱头鼠窜的大猫小猫里,拼了差点吃枪子的代价逃出来。

真吃到花生米反倒都没现在的事儿了;又不是拍电影,身中数枪还能大气不喘杀个七进七出,一颗就动弹不得了。

回忆起那天催泪瓦斯、探照灯、砰砰枪鸣的场景,刘金玉捂着颤抖的肝儿掏兜,然后是不甘,足以把一口黄牙咬碎的不甘。

别的没办法也就算了,也清楚自己那德行根本没什么亲友去投奔;逃命那晚匆忙抓过来的一团钞票也已经用光了。

实在不行,只能经典复刻最开始的那一套了,虽然手头连把小刀也没有....

他眯缝着三白眼,冲着人群扫来扫去。

雨幕冷眼旁观,人群吵吵嚷嚷东躲西藏,没人注意到他。

孩子们勾肩搭背的往文具店涌,商量着要不要买新的铅笔刀往桌上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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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朵朵~~~”

皎薇往阳台张望,笼中的毛团一动不动。

“杜兰朵!”

毛团支起两只耳,三瓣嘴砸吧起来。

抄起前蹄环抱着回到书房,望着码好的作业出神。

三点多就写完了。爱看的番断更,国内电视剧没有新活,新买的游戏没精神不想打,雨滴抱着自己的灰尘核心在云层上挂着久久伫立。

总算是想起来还有未完的约定没回复。

话语在输入栏打了又删,盘算着究竟要约在哪里,自己到底抽的什么疯,但又想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萍水相逢的萍,乌鸦写字台的墨...

反复在地图上看了最近最火的奶茶店、甜品店、快餐店,最后还是定下感觉上最合适的中餐馆,再知会父母一声,

发了定位过去并附上“明天早上十一点可以吗”的附注,但看着许是没忙完,没回复。

“反正一时半会天路高铁也不发车,全副武装的出去逛逛,解闷的同时也见证那个滋润的瞬间吧”,

乘着想当然的念头,跟父母打好招呼之后翻出上次旅游随意买下的小竹篮子;都买了就想方设法用一下,这种感觉。

手机滴滴响,开屏,不料是阿薰的消息。

【一条薰】:薇儿啊,在?

【余白文】:滚滚滚,谁你儿。

诶,以前都有啥事就直说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一条薰】:害,我那傻老姐,想编小说发公众号上面骗流量,又没什么自信,正托人帮忙到处收意见呢。这大纲你看看。

[对方发来一枚TXT文档]

【余白文】:一如既往的说话不留情面呢。让我康康。

[发给对方一副照片,内容是一只小竹篮]

【一条薰】:有什么隐喻说吧。

【余白文】:这是一只小筐。

【一条薰】:然后?

【余白文】:我想往里边放一块三明治、一罐啤酒、一束花、一块叠起来的垫子,是可以的。

但它就塞不下别的了,就算我手头有一把AK、一柄光剑、一套殖装单元,还是别的什么超酷的玩意儿,就算我有充足的理由说明这些东西出门指定能用得上,或者说我只是想在这趟旅途里使用,哪怕听个响,总之是不能完整塞进去了。

【一条薰】:大概懂你意思了。别的呢?

【余白文】:你姐第一次写东西吗?第一次就写男女双主角,还是异世界奇幻爱情?

【一条薰】:是。劝过了,没用,抱着键盘傻乐呢。母胎单身狗一个。

【余白文】:额,要不让她稍微改一下,改成姐妹,然后只奇幻?毕竟现实里有那个实情做支撑。

【一条薰】:多谢,我转给她看。

手机关屏揣进裤兜,披上小皮衣,坐上小电轿,晃晃悠悠的就开去公园了。

公园也是有名字的,不过是一检索就满屏都是的“滨湖公园”这种没创意的名字;

当年大笔经费砸出来的人工湖日积月累着各种生物质,看着倒也像模像样,尤其是冬天,更是连黑天鹅都能引过来;绿化做得“全国排名”里都数一数二,繁繁树影茂盛到会被家长拿去编故事吓唬小朋友的地步。

皎薇把朵朵往草地上一松,它就撒欢蹦走了。已经训了一年多,唤它就会回来,比起兔子来更像狗。

倚着水杉阖上眼帘,那梦便乘虚又来袭击她了————

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子拉着自己逃亡,是那种时刻感觉肺叶已然拉伸到极限、每喘息一次都感觉像是在咽无形的刀子的逃亡,追击者是非人非兽的、散发极度不祥气息的扭曲身影;

终于逃离它们的视线,躲进像是废弃土屋样子的建筑稍作歇息的时候,女孩子从附近的井里打来清水,帮自己洗漱。

瓦盆里,水面的镜像上是一副稚嫩而妖异的面容,熟悉的陌生人。

两个人都不像是大人,洗着洗着就互相洒水打闹起来。

阿茴,别闹阿茴,还得赶路呢。

阿茴和自己听到什么声音,怔怔的看着对方,嗓子像是被堵住说不出话。阿茴哭着把一样物什塞到自己手中,孤身一人冲出屋子。

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像是西瓜,或者什么类似的......

物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悠长的颤音。自己抱着头缩在屋角,身上又是冷又是烫,像是有无形的存在要冲破表皮钻出来。

然后惊醒。运气好的时候是还在玩闹的阶段就被人被闹钟叫醒,运气不好的时候嘛...

皎薇睁眼,苍白的火光不知是从何燃起,包裹住右手。

有点像鬼火,看着气势蛮足,烧一上来又不烫。但倘若拿来点卫生纸、拿来点烟的时候又会随着心意浓缩、明亮起来,变成实打实的火焰。

归纳总结起来也就像是“老娘上辈子也曾阔过,只是现如今只剩下一点力量残渣罢了”这种过于烂俗的设定......

喂这可一点也不好笑,纯度都降低了啊纯度。

第一次出现这股力量还是当年自己被卷入一场难以言喻的灾难的当口:似乎大地和天空都在颤抖,本就年幼的自己退化成了瑟瑟发抖的小鸡仔,裹挟在人群里无处安放。

那天,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维持秩序,然后用出了像是魔法一样的技巧把相当大数目的一群人导引、护卫到了防空洞里;

时隔几年后怀疑记忆的自己去询问亲友,却得到了“是地震吧?”、“洪灾?我记不清了”这种语焉不详的内容,像是那一天集体吃了一记记忆消除棒闪光:只有自己还记得负责引导自己那群人的那名不知名少年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当晚越发灼热起来,最后干脆着火了,就变成这幅摸样。简直教人迷惘,到底哪一段记忆才是梦,哪一段记忆是现实?又或者干脆都是现实,只是都被某人一笔划到了废案里?

越想越糊涂,只好把记忆的匣子用力摁上盖子,专心凝视这缕火苗。

并不只是便携打火机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的地步,倘若足够认真,在内心满满贯注着燃烧己身的意志,火焰会越发炽烈、裹紧,呼地炸开,露出另一副手臂。

大臂的深紫肩甲紧致贲张,好似被炙烤完全的昆虫几丁质,块块分明;小臂的赤红装甲上环绕银白的曲折金属圈,手腕处则是造型介于枷锁与紧咬的金属利齿的奇妙手环,手甲的纹路让人联想到蟹类的背部,从指尖到掌心都有皮质的东西覆盖着。

虽说当年这副...“武装”?还是朦胧的未定型时期里,自己是想照着同年代大火的作品《BL[——哔——]ACH》里沉默寡言的大哥哥茶[——哔——]虎的能力捏的,结果不知为什么最后成了这造型。

轰隆隆。

和字面描述一样,天上的人们终于耐不住性子操起闪电的剪刀,对着天幕大开大合裁剪开来。

说起来小时候也蛮怕雷来着。

小时候,小东西,兔子。

完了完了。

“朵朵!”

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一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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